笔墨纵横才子气天机朴秀文人心——读老瓜作品印象

姜一华

老瓜先生是个极好玩的人。笔墨心性里蕴蓄着大智慧。

我和老瓜一直没有接触，直到现在也未见面。对于他的来路底细、师承交际一无所知。首先是老瓜笔墨淋漓的作品抓住了我的眼睛，其次是乡贤明诠老师题签的故事拉近了距离，再是微信聊天更加贯通了心绪情思。我们的关系比较纯粹，仿若君子之交淡如水。老瓜的作品更加纯粹，真如大道质朴生般若。

花鸟、鱼虫、山水、人物，老瓜皆善为之。他的作品多用一种墨色，不假他物修饰，用笔大开大阖，朴茂雄肆生机盎然，讲求含蓄蕴结的简单。造物才思摇曳，在知黑守白的语境里开辟出墨色五彩，往往有风行水上与禅相通的文心化境。他将现代气息摩登元素恰到好处的融入笔墨语言，身土不二，写世俗记雅句，恣意汪洋里是传承千载的文人风骨清高本性。

老瓜画作爽利脆落，根植宋画的简散萧索，他精于进行自我克制并把“胸中逸气”外化为萧疏简淡的天真自然，力求直抒胸臆的禅意表达，意悠境远却不喧闹，生机盎然却无沉滞。他从徐渭八大那里传承了空灵飘逸的开张，自俊卿白石那里挖掘了雄浑华兹的壮硕，又吸收得到了大丰新建的放逸磊落。他在高调喧嚣里落寞坚守，在红尘世俗里修禅问道，繁华三千，三千大千，放浪形骸和冷峭摇曳下是最清白热烈的文心。

万般不由己，丹青见本真，老瓜在心手双畅的追求里不经意体现出哲学本原和人生况味，流露着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的老庄无为，以及明心见性正法眼藏的立地成佛。大俗大雅，空色色空，从不矫揉作态，毫无胡乱编造，清风明月碧海丹心，一任天机流泻。

禅宗有云：“邪人用正法，正法亦邪，正人用邪法，邪法亦正。”正法邪法，本来无法。花开花寂，无非本心。老子又说：“为无为，事无事，味无味。”正合奇胜，清净虚怀。道冲道盈，执器前行。这些素养境界在老瓜处世造画的轨迹中完美呈现，清兮浊兮，使人为之一震，见之难忘，况味深沉。这使他与其他书画家区别开来，高下立见。

是夜，饮酒微醺。窗外，风狂雨骤。案上，老瓜妹子。我是怀着狂热兴奋与抑制激动的心情写就上述文字的，希望像老瓜一样好玩。颠倒不颠倒，好玩不好玩，管它呢。哎，最是文人不自由。

夜深了，籍此短文下酒，与远方的文人老瓜兄对酌一杯，若何？

最后，口占一首小诗，复饮一杯，若何！

跌跌撞撞，坦坦荡荡

千百年来风骨清高在画案沙场

一笔扛鼎抑或一剑挥天/

明月夜，短松岗

谁家的姑娘依旧在窗前弹唱

怎么这么辣还是那么辣/

行三步，抖五行

举手投足行文落墨站住精神

咿咿呀呀还要咿咿呀呀/

世俗名，红尘利

房前花香身后翠竹全作法身如意

且随他去坐下喝酒喝茶/

2017年10月10日于汉上九千青庐